Thursday, August 27, 2015

格尔尼卡赏析



       格尔尼卡是西班牙北部巴斯克族人的城镇。1937年被纳粹“神鹰军团”的轰炸机炸成一片废墟,死亡了数千名 无辜的老百姓。毕加索被法西斯暴行所激怒,毅然画了这幅巨作,以表示强烈的抗议。画面以站立仰首的牛和嘶吼 的马为构图中心。画家把具象的手法与立体主义的手法相结合,并借助几何线的组合,使作品获得严密的内在结构 紧密联系的形式,以激动人心的形象艺术语言,控诉了法西斯战争惨无人道的暴行。

对佛朗哥政府的残酷行为不满的毕加索定居巴黎,但当1937年4月26日西班牙巴斯克省的历史名城 —— 格尔尼卡 在西班牙内战的混乱中,遭到法西斯德军的突击,全城被炸为一片瓦砾,死伤数千人,而且大多是老弱妇孺时,激起了毕加索强烈的愤怒,因为他一想到德军这样强大的军事力量,对一个不设防的小村庄竟然进行这样残暴的轰击,就义愤填膺,於是开始动手绘制这幅壁画,要以画笔为枪来抵抗不人道的暴戾行为。

这幅《格尔尼卡》到底表现了什么呢?里面没有飞机、炸弹、坦克、枪炮,只有牛、马、女人、灯……等物体,然而它的意义已经超越了表象。毕加索把象征性的战争悲剧投入蓝色调中,那浅青、浅灰在黑色调的对照中表现正义的极点,它聚集了残暴、痛苦、绝望、恐怖的全部意义。这木然屹立的公牛、濒死嘶鸣的马、仰天狂叫的求救者、断臂倒地的士兵、抱着死婴号啕大哭的母亲、吓得发呆的见证人……到底表现了什么呢?

毕加索对于他的作品经常保持沉默,希望给予观赏者自由的体验空间,但是对于《格尔尼卡》这幅作品他曾解释道画作中的牛、马和以生气勃勃的线条绘出的手的涵义,以及西班牙神话中那些象征的起源的涵义。他说:“……牛代表残暴,马则代表人民。不错,我在那画里用了象征主义,但并不是在其他画里都这样做……。”“那幅画是存心向人民呼吁,是有意识的宣传……”

因为在西班牙一般人心目中,斗牛场上出现的公牛,往往代表着妖怪、恶魔等黑暗势力之文化因素下,所以毕加索会以牛来代表着无视人民疾苦的残暴政权。同时,在斗牛场上的斗牛士攻击下,公牛终难以逃脱死亡的命运之西班牙斗牛文化下,这匹马乃为象征着面对公牛咆哮不屈服的人民,他们是对抗暴政的主力军。战士虽然已经倒下,但他仍然紧紧地握着那柄剑与象征着生生不息的精神花朵,表达了人民的复仇的决心和决战到底的精神。

因为这幅巨画是毕加索为以进步和平为主题的巴黎万国博览会之西班牙馆所绘制,并且曾到英国、美国等其它国家巡回展览,引发了全世界热爱自由、拥护民主人士的共鸣,同时在画家声明要将该画捐赠给结束佛朗哥政权后的西班牙祖国之种种动作下,使得该画的意义很快就超出了单纯事件的抗议范畴,而成为政治斗争中的一种文化示威,甚至成为文化对暴力的一种对抗。 就其意义来说,这幅作品超过了这桩偶然事件,而正好是通过绘画技巧起了象征启示、重要契机的作用。这是由一个触目惊心的、狂暴的、尤其是缺乏色彩的形体所构成的画面;这色彩是指光影和立体感,也正是由於缺乏这一点,它就象征着死亡。这死亡不仅是轰炸受难者的死亡,而且也是文明的死亡。

呐喊赏析

       
        波浪状血红的云,回旋的海湾,挤压变形的脑袋,将人们推入恐惧的深渊,发出震撼宇宙的尖叫和呐喊。

蒙克完成于1893年的代表作《呐喊》举世闻名,关于这幅作品,蒙克自己有一段记述:“我和两个朋友一起去散步,太阳快要落山时,突然间,天空变得血一样的红,一阵忧伤涌上心头,我呆呆地伫立在栏杆旁。深蓝色的海湾和城市,是血与火的空间,朋友相继前行,我独自站在那里,突然感到不可名状的恐怖和战栗,我觉得大自然中仿佛传来一声震撼宇宙的呐喊……于是我画了这幅画,将云彩画得像真正的鲜血,让色彩去吼叫。”

蒙克的《呐喊》和他所有的作品一样,都是通过自身体验才画出的,他不是为了艺术而艺术,他所表达的只是有关他自己的忧郁和不安。这就是他的创作的原动力所在,蒙克正是通过创作才打开了自己幽闭着的情感通道,在不自觉中泄露了自己无意识的情感,使内心产生的巨大精神能量得以渲泄。正如弗洛依德相信梦能使紧张在某种程度上缓解一样,通过艺术来表达情感可以使他自己达到一种较为平和的状态。倘若不是通过大量的创作来表达自己,那他也许早就像其妹妹一样过早地精神崩溃了。

1889年父亲去世后,蒙克的精神更是无法寄托,性格变得忧郁而孤僻、孤独、绝望、死亡等感觉深深地困扰着年轻的蒙克,到了非表达不可的程度。他要呐喊,他要画出活生生的人们,以及他们的呼吸、感觉和受苦受难。在这一时期,他画出了他最重要的作品《呐喊》。画面表现的是一个形似成形婴儿的小人张着口从桥上跑来,远景是海湾和落日景象,天空像滚动着的血红色波浪,令人感到震颤和恐怖,仿佛整个自然都在流血。

蒙克以现实生活为依据,凭借个人的家庭经历与朋友的遭遇,选择用象征和隐喻手法,揭示了“世纪末”人的 忧虑与恐惧,这幅《呐喊》便是组画中最负盛名的代表作。关于这幅作品的创作过程,画家曾记述道:“一天傍晚, 我和两个朋友一起散步。太阳下山了,突然间,天空变得血一样的红。在灰蓝色的峡湾和城市上空,我看到了血红 的火光。我的朋友走过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在恐怖中战栗起来,似乎感到大自然中传来一声震撼宇宙的呐喊。 于是我画了这幅画,并把云彩画得血一样红。”此画描绘一个面容近于骷髅的人物,双手捂着耳朵,站在一条看不 到头尾的公路桥上,似乎受到惊吓而大声狂喊。画家用近似版画的方式,把红、蓝、绿、赭等色线,组成流动的河 水与天空的形象。这些线条像浮在油上的色渍,变成蠕动的蛇虫,给人以强烈的不安感。这种景象只能在恶梦中看 到,它象征“世纪末”时代人们的彷徨心理。

由于蒙克所画的人物都承担着表现一种特定心理状态的使命,就如同《呐喊》那样宣泄出来,所以他创造的男人和女人不是现实的,只是具有某种象征意义,暗示着人类普遍的生、死、爱、焦虑、苦闷、彷徨、张狂等生理状态和生理情绪。

从表现手法看,《呐喊》是典型的表现主义风格,画面上红黑色彩的强烈对比,让人头晕目眩。而扭曲的造型也运用得淋漓尽致,云彩的形状不是正常的块状而是波浪的流水形;画上的人物更是彻底变了形,是骷髅,是尸体,是幽灵。正是通过这一切夸张扭曲的变形,强烈炫目的色彩对比,把人物内心想要表达的情绪渲染得入木三分,达到了画家的创作目的。

在这幅画上,蒙克所用的色彩与自然保持着一定程度的关联。虽然蓝色的水、棕色的地、绿色的树以及红色的天,都被夸张得富于表现性,但并没有失去其色彩大致的真实性。全画的色彩是郁闷的:浓重的血红色悬浮在地平线上方,给人以不祥的预感。它与海面阴暗处的紫色相冲突;这一紫色因伸向远处而愈益显得阴沉。同样的紫色,重复出现在孤独者的衣服上。而他的手和头部,则留在了苍白、惨淡的棕灰色中。

画中没有一处不充满动荡感。天空与水流的扭动曲线,与桥的粗壮挺直的斜线形式鲜明对比。整个构图在旋转的动感中,充满粗犷、强烈的节奏。所有形式要素似乎都传达着那一声刺耳尖叫的声音。画家在这里可以说是以视觉的符号来传达听觉的感受,把凄惨的尖叫变成了可见的振动。这种将声波图像化的表现手法,或许可以与梵高的名作《星夜》中力与能量的图像化表现相联系。蒙克在这里,将那由尖叫所产生的极度的内在焦虑,转化为一种令人信服的抽象意象。如此,他将其画面上的情感表现几乎推向了极致。

画中颜料像熔岩一样,四下疯狂流动。在画布上,画笔都跟不上颜料,不知道该往哪里奔跑或是寻求庇护。天空中充满红色,看来如此沉重,对于下面的场景来说,似乎天空即将冲压下来,像一大块黏黏糊糊的东西。那已经不再只是一片天空了。

我们不能聆听,不能听正在发生什么。我们必须尖叫,直到天空停止,直到它不再威胁我们。我们必须堵住耳朵然后大叫,直到变成聋子,好让一切消失。直到这一切只是一场噩梦。

桥的橘红色扶手像一把利刃,将画剖开。换一天,我们可能会觉得:跟着这个扶手漂亮的笔直线条,我们能一直走到地平线。这是一次安静的散步,风景中平淡无奇,延伸到远处,宁静广大。我们对这条路了如指掌。

今天,这桥没有尽头。我们无法想起它从哪里开始,也不知道我们何时到达这里。要想找回来路,该走哪个方向?为什么要来这里?之前一切发生变化时,我们那时要往哪里去?

在风景变得完全认不出来之前,我们要赶紧离开。但是地面在快速崩溃。画笔上蘸满了粉蜡笔颜料,像肥皂一般光滑。黄色和红色的线条想要笨拙地在表面画出它们能画的一切。厚木板,或者是灯光的反光?在桥上方,蓝色如此强烈,摧毁了所有距离感。视角降得很低,离我们如此之近,以至于要变成一堵墙。恐惧僵住我们的双腿,这幅画也是。

他两手举着头,缩在一起。他把脸挤在画布上,就像挤在玻璃窗格中。这幅画如同一个紧紧关闭的窗户,再也不能打开。没有人在听。男人的身体仿佛风中的一叶草,被吹得前后摇动。颜色无法让他稳定下来。一根棕色的线条轻轻舔他,但是没有用。他的身体没有固定的形状。

我们绝望地想要找到某些理性原因,某个可以接受的借口,用来解释发生的事情。一次自然灾害,某些浪漫主义画家喜欢描绘的灾祸:沉船或其他灾难,迫使人要面对自然力。某次血红的落日,这已足以让英雄看着混乱的世界,投下关心的一瞥,这也是为了更宏伟的目标。这些战役不确定的结果无法贬低它们的伟大,但却教会我们:令人不安的图像对我们的诱惑,就像它展示出的东西而想要表达的承诺一样多。

红色的天空没有任何热度。扎眼的橘红色与大地接触,变成冰,在眼力所及之处,将地平线撕开。

站在这里的男人马上就要失去自我。这阵令画面紧张的风,吹走了一切,使得他的身份难以辨识,我们无法与他打招呼、谈话,也无法接近、触碰他,总之,他已不再是一个人。他谁都不是。剩下的五官难以构成一个面具。他看上去像具尸体,嘴里充满颜料,已经满是泥土。他的眼睛被擦去了,或是被胶水黏住。他比看不见还要糟糕:出现在这里,却被夺去了所有的存在感。

如果他两手把双颊按得再紧点,发绿的头颅也许就会完全消失,就像用来制陶的粘土,改变形状。这姿势就等于致命一击。那时,他剩下的,就是一堆紧缩在在一起的、毫无生气的东西,就像某个穷困潦倒的雕塑家的作品。这个男人是一个囚徒。世界将他吸收,消化,然后又把他吐了出来。

他看到的无法用语言表达。他无法让别人听到,从他贫瘠的外形和吸入的泥沼般的空虚中,可以看出这一点。蒙克的构图力求简洁,吝于使用元素,而且只保留少数几种形状,这些形状充满流动感,令观者难以找到凝固之感。这正是蒙克选择它们的原因。现实像海潮一样退去。剩下的只有焦虑感,存在他两手之间的空洞之中。

永恒的记忆赏析


说到喜欢的艺术家,个人还是最喜欢达利,高中的美术课上老师第一次介绍他的时候就被他个性的小胡子深深吸引。随着不断深入的了解,越发觉得这个艺术家十分有个性,当然也就开始喜欢上他和他的艺术了。而第一次认识达利就是从他的那幅《记忆的永恒》开始的。
《记忆的永恒》典型地体现了达利早期的超现实主义画风。画面展现的是一片空旷的海滩,海滩上躺着一只似马非马的怪物,它的前部又像是一个只有眼睫毛、鼻子和舌头荒诞地组合在一起的人头残部;怪物的一旁有一个平台,平台上长着一棵枯死的树;而最令人惊奇的是出现在这幅画中的好几只钟表都变成了柔软的有延展性的东西,它们显得软塌塌的,或挂在树枝上,或搭在平台上,或披在怪物的背上,好像这些用金属、玻璃等坚硬物质制成的钟表在太久的时间中已经疲惫不堪了,于是都松垮下来。达利承认自己在《记忆的永恒》这幅画中表现了一种由弗洛伊德所揭示的个人梦境与幻觉,是自己不加选择,并且尽可能精密地记下自己的下意识,自己的梦的每一个意念的结果。而为了寻找这种超现实的幻觉,他曾去精神病院了解患病人的意识,认为他们的言论和行动往往是一种潜意识世界的最真诚的反映。达利运用他那熟练的技巧精心刻画那些离奇的形象和细节,创造了一种引起幻觉的真实感,令观众看到一个在现实生活中根本看不到的离奇而有趣的景象,体验一下精神病人式的对现实世界秩序的解脱,这也许是超现实主义绘画的真正的魅力所在。而达利的这种将幻觉的意象与魔幻的现实主义作对比的手法,更使得他的画在所有超现实主义作品中最广为人知。
  “除了毕加索,萨尔瓦多·达利也许是最为知名的二十世纪画家。”这是道恩·艾兹(英)在他所著的《达利》一书中的开场白。确实,在超现实主义画派中,达利(Salvador Dali,1904—1989)比其他画家更加声名显赫,或者可以说“臭名昭著”——这不仅仅因为他的那些想象力丰富得令人震惊的画面,更因为他那古怪得让人侧目的形象和行为。我们不能不承认他是个天才,无论从艺术的角度还是从自我宣传的角度。他一本正经地宣称自己和疯子的区别在于他不发疯。他精心侍弄他的小胡子,使之成为其身体上的一道独特风景线。他在画布上“做梦”,表现性、战争、死亡等非理性主题。他撰写《萨尔瓦多·达利的秘密生活》、装腔作势地进行各种活动……总之,这个西班牙人的言行举止连同他的艺术,已共同构成了超现实主义的特别景观。    达利1904年5月11日生于加泰罗尼亚,曾就学于马德里的圣费尔南多学院,不过分别在1923年和1926年两度被逐出校门。他曾经专门学习过学院派方法,并对立体派、未来派等作过尝试探索。1927年他完成了第一幅超现实义油画《蜜比血甜》,并于1929年夏天正式加入超现实主义阵营。达利称得上是一名天生的超现实义者,他的绘画是细致逼真与荒诞离奇的奇怪混合体。他声称“我在绘画方面的全部抱负,就是要以不容反驳的最大程度的精确性,使具体的非理性形象物质化。”为了达到这一目标,他设计了一种新创作方法,即所谓的“偏执狂批判活动”,从而把幻觉形象从潜意识中诱发出来。他的画从局部看,每个细节都是真实细腻的,但从总体上看,它们全然没有视觉逻辑的条理性,因而只会带给人们梦魇之感。过份的透视感和摄影般的清晰度则对这种梦幻性作了进一步强化。这些作品被达利自称为“手工制作的梦境照相”。达利深受弗洛依德精神分析理论、尤其是性心理学影响,他的画中常常使用象征手法对弗洛依德的观点作出图解。如既似瓶罐又似女人头像的变形,来源于弗洛依德关于容器象征和女性共同性的观点。弗洛依德曾借着心理分析去观察达利的那双眼睛,他说:“这双西班牙人的眼睛既真诚又狂热。”
《记忆的永恒》作于1931年,它受到弗洛依德的启迪,表现了一个错乱的梦幻世界。我们看到,清晰的物体无序地散落在画面上。那湿面饼般软塌塌的钟表尤其令人过目难忘。无限深远的背景,给人以虚幻冷寂,怅然若失之感。达利的绘画往往是支璃破碎的,充分展示了无意识的梦幻场景。但实际上,这些看似偶得的幻觉形象,必定经过了画家相当的努力;而看似无意识的画面,必定是有意识计划的结果,甚至是惨淡经营的结果。《记忆的永恒》也不例外。弗洛依德曾这样对达利说:“你的艺术当中有什么东西使我感兴趣?不是无意识而是有意识。”
当然,实际上荒诞派的发展正是在创作理念和手法上一定程度借鉴了超现实主义,实际上已经是一个不争的事实。但在这里,之所以运用荒诞派手法来分析《记忆的永恒》,并从中得出这样一个结论,实际上想说明的,正是艺术作品的解读是多元化的,除去作者本人附加的意义,作为受众,我们依旧可以通过自己的理解去分析作品,得出自己独到的印象和结论。只要不违反作品所创造世界内部的逻辑,这种解读本身就无法被证伪。
我虽然不是达利,或许在他眼里,时间是流动或是瘫软,可是在我自己的眼里,有我自己对于时间的认识,可能现在无法具体的描绘,但是在不就的将来也许通过时间的积淀能得出答案.